下午,妈让我去后院里去摘菜。看到院子里盛开了许多的凤仙花,一片火红,煞是好看,童年光影在记忆中一下子苏醒,就采了一些,带了回家。
凤仙花往事刚进门就呼喊着“妈,有白矾吗?给我找点?”
“你干什么呀?”妈有点诧异,
“染手指甲呀。”我开心的说。
“啥?小孩才染指甲呢。小时候我常给你染。你都多大了,涂的红红的,出去被人家看到,会笑话你的。
“那我也要染,反正是染给自己看的!你就帮我包一下嘛”。
这招很灵,老妈向来对我是宠溺的,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她还处处把我当小孩惯着,只要是我说的即使她不赞同也会依我,我把凤仙花捣碎,找来桑叶和白线,坐在椅子上,妈妈一个个细心得给我包起来。小时候的画面在这一刻涌上心头。
凤仙花往事记得五六岁时,妈妈每年夏天就会在院子里种下一大片凤仙花,红的,粉的,紫的,就是为了给我们姐妹提供染指甲的原料,凤仙花盛开时妈妈早早的做饭吃过以后。烧好温水让我们洗干净手脚,在床边坐着,捣碎的凤仙花,排列整齐的桑叶,一条条白线都已经准备好了。妈妈细心的姐姐的小手上涂满凤仙花,用桑叶包好,她一只手按着桑叶,另一只手娴熟的一圈一圈的绕上白线,一个手指就包好了。我们姐妹三个手脚都包完。需要花很长时间。妈妈。有时加上叔叔家的三个周围的小女孩,还要更久,等完工后她自己的手已经染的红红的了。因为手脚都裹上了桑叶,妈妈一个个把我们放到床上,盖上被子才离开,灯光下,他不是做鞋子就是做衣服,而我们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起床后,妈妈帮我们把白线剪开,去掉桑叶和已经半干的凤仙花,嫣红的色彩就留在我们的指甲上了,连同妈妈为我们染指甲时那份慈爱深深地镌刻在记忆中。
凤仙花往事而今,近三十年的时光,妈妈一直守护着我,她让我安心工作,一切由她和老爸搞定,以至于家中柴米油盐做饭洗衣之类的活我甚至都很少去做,等到我有了孩子,妈妈又不顾她多年的腰腿疾患,给我带了一年多孩子,以至于腿伤加重,行动也不便了,妈妈为了我倾尽所有,我又做了什么?看到妈妈现在走路蹒跚的样子,悔恨自己的不孝和不懂事。
“都包好了。”妈妈温柔的说。
“你啊!多大了还跟六七岁小孩一样!”
妈,您还当我是六七岁的小孩吧,您还像今天这样每年夏天给我染指甲好吗?也让女儿慢慢弥补从前犯下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