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开心的聚在后台激动的讨论着刚刚的比赛,结果比他(她)们预想中的要完美许多,本来想着观众可能会不配合,没想到整个气氛都处于极其鼎盛的状态。晴天也一脸兴奋:“你们都不知道啊,我刚刚上台都要紧张死了,还忘了好几个词呢,还好除了评委,大家水平都半斤八两。”
唐一墨一脸谄媚:“得,您可别说这话,我们晴天妹妹在台上那叫一个气场十足啊,就跟那专业的主持人一样,特别像那个湖南卫视的谁来着?就是那个女的?”
“李湘!”有人提醒他。
“是是是!晴天啊,从小叔叔阿姨就说你除了玩,一无是处啊,今天是他们没来看,不然肯定得后悔说这话。”苏子瞻也凑进来,大家听他这话,都毫不留情的哈哈大笑起来。
“去你的,我爸我妈那是说你呢吧!”她翻了个白眼,顺手一个爆栗砸他胸前,这东坡肉,夸人都不会夸。
苏子瞻被晴天治的服帖:“行,算我错,晴天大祖宗,咱去撸个串庆祝一下?”
“好主意,东坡肉,算你开窍,那就说好了,东坡肉请客,在场的大家,一会可都得捧场啊!”晴天豪气地替苏子瞻许诺,中午忙到现在没吃饭,大家也都毫不客气的准备敞开了肚皮吃,只有苏子瞻,一脸苦相,在心里嚎叫:“我真的是只想请你和一本去的呀!”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了离学校不远出的八里街,那是晴天经常带着一木和苏子瞻来的地方,一到傍晚就沿街排开各色小摊,没什么档次之分但是味道和分量都对得起穷学生的胃,平时苏子瞻请客,一般会带她们去酒店吃,也许今天晴天也体谅人太多,怕苏子瞻这个小资本家肉疼,也就不那么矫情了。
在小龙虾和各种烧烤的轰炸下,大家都兴致勃勃的聊得天南海北,不知道谁提出来喝点酒助兴,晴天倒是兴高采烈地应和,喝酒本来就代表着要成为大人了,这可是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证明的。一木一开始还有些反对,怕大家回去被家长发现,后来看到实在拦不住,就由得他们去了,悄悄去嘱咐老板给扎啤里多兑点水,这样也不至于喝醉。
晴天站起来一个接一个敬大家,感谢大家这些天来的鼎力相助,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路北被留在了最后,苏子瞻正被关司琪拉着不知道讲什么,其他学弟学妹也都聚在一起聊学校里的事,谁也没注意到,唐一墨识趣,乖乖坐到了晴天之前的位置,她就顺势坐在了路北旁边。路北和唐一墨早就沾过酒,今天即使多喝了几杯,也没什么事,倒是晴天,提前吃了一木塞来的小番茄也还是有些醉意,脸颊红的跟刚才那个番茄一样,头脑也有些发热,这会见了路北,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路北看着她还没来得及卸妆的脸,喝了酒之后显得眼神有些迷离,不过还是亮晶晶的闪着光,她傻笑着看着他,眼睛眯起来弯弯的:“路北,谢谢你。”
“谢什么?”路北拿过一个干净的杯子倒了些果汁,主动跟她碰了杯,不动声色地塞到她手里。
“就是谢谢啊,我们这些人里面啊,就你最难请了,你太不好说话了,太骄傲了!”她嘟囔着:“但是我告诉你啊,只要我认定的事,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完成的,你也一样。”她粲然一笑,仰头喝尽了路北给的果汁,头脑有些许清醒,想想刚刚把大实话都说出来了,就有点后悔,她偷偷看看路北,倒是也没生气,甚至还,笑了,她对天发誓,这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他笑,比起之前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不知道可爱了多少倍,晴天鬼使神差的戳了戳他的酒窝:“就是这样,以后多笑笑!”
有学弟叫晴天过去,她欢快的应了一声,蹦蹦跳跳的走了,留下路北同学怔在原地,她碰过的地方还有些温热,想起刚刚少女指腹传来的软软的触感,不禁有些失神,还好唐一墨那家伙没看到,不然又得嘲笑他。
唐一墨确实是注意不到这一幕的,因为他旁边坐着一木,大家聊天的时候,她就静静地看着,时不时会淡淡地回一个微笑,大多数的时间,是靠在椅背上看着某一个方向发呆,唐一墨看过去,关司琪正用胳膊支着头和苏子瞻有说有笑的。他伸手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想什么呢?大部长”
一木有些吓到,转头看到他,还是礼貌的挤出一个微笑:“没什么,不过,以后不要叫我部长了,叫我沈一木就好了。”共事这些天,他(她)们两个也不是没交集,但都是因为一些琐碎的事情,人多起来也没感觉到有什么。
“我知道嘛,沈一木,老师天天提起你啊。”唐一墨一时不知道回什么,他总有很多话想说,可当能和她独处时,又都觉得是废话,他倒羡慕苏子瞻和晴天那两个家伙,能明目张胆的对着她撒娇。
“这些天真的很谢谢你。”沉默了片刻,一木微笑着说,之前总觉的他有些太贫,不过一木深知不能通过第一印象判断一个人,几天时间的了解,她也改观了对他的印象。
“应该的。”唐一墨不好意思地摸摸头,他又想起什么:“以后有事尽管找我啊,你一个女孩子,不要逞强去干那些重活了,我上次看见你抱着好大一摞书往教学楼走呢。”他想起上次从四楼看下去,一木抱着比她都要高的书,甚至都看不清前面的路,能看出来她有些吃力,走的很慢,但她还是微微仰着头,从容不迫的,正想下去帮忙,就看到晴天蹦蹦跳跳的跑出来跟她说了什么,然后就分走了一半她手里的书。
一木是部长,又是班里的学习委员,难免要去帮大家抱作业发新书什么的,别的女生都会直接去找男生帮忙,可一木觉得自己也不是不能干,平时要么就找晴天帮忙,要么就自己来。不过听到他这话,还是友好的笑了笑:“一定!唐一墨同学。”
他(她)们还是没什么话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是这样,但没有人在乎,拼命找共同话题那是大人的事情,有时候只要一个小小的动作,一个默契的微笑,就足以代替所有的语言,可等到人们懂得这个道理的时候,已经没有办法单纯的用这些东西来表达自己了,他们只能用力的去修饰自己的情话,好让听到的人信以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