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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只愿君心似我心||十三、你居然如此不相信我

来源:二三四教育网

皇甫柏叡被说中了心事,却也不恼。他明白,穆清裳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让自己放了穆廉夫妇,只是,区区兵符并不足以成为他答应的条件。

“除了兵符,本宫还要你入宫,承诺永生不得踏出宫门一步。”

“……好!”

两日后。凌熙殿。

秦烈看着床上依旧虚弱却已经清醒的皇甫柏熙,存了几分好奇,“你倒是有些能耐。”

穆清裳淡笑,前两日她请皇甫柏叡放过穆廉夫妇,皇甫柏叡提出的条件中,除了让她入宫,便是要她不惜一切代价救活皇甫柏熙,可是面对一个毒医都救不回来的人,她能有什么办法?幸而皇甫柏叡倒是没有真的完全放手不管,还将皇甫柏熙受伤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她,她无奈地试着用太子去刺激他,所幸有效。

穆清裳没有说话,秦烈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再开口的意思,皇甫柏熙却闭上了双眼。

昏昏沉沉睡了许久,昨晚他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忽然地却有一双很温暖的手拉住了他,告诉他应该坚强地活过来,不能辜负母妃将他生下而受的罪,若他真的就这样放弃了,只怕母妃九泉之下魂魄难安。

后来,那个声音还告诉他,皇甫柏叡贵为皇长子,虽然获得了皇甫衫所有的关注,但也招来了后宫三千的嫉恨,他幼时并没有多开心。反观自己,虽没有帝王父亲的偏爱,却有疼爱他的母妃伴他走过十年,有着足够多的回忆伴他余生。

皇甫衫和皇甫柏叡都是天性冷漠的人,他们不知道该如何与人相处。其实,他们不是瞧不起皇甫柏熙,他们只是不知该如何表达。

这个道理,皇甫柏熙懂,所以——他醒了!

他醒来的时候,或许是因为灯光太暗女人看不清,或许是因为她眼中的泪挡住了视线,或者是她还沉浸在过去无法自拔,所以她自顾自的讲了下去。

她说,表面冷情的太子其实比很多人都善良,记得有一次,她拉着太子去玩,碰上几个流氓想对一个姑娘欲行不轨,他看似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实际上却在下一刻用暗器将几个流氓教训了一番。

她说,冷皇后的死对太子的打击比所有人预想的都大,虽然他从未表现,但没有谁比她清楚太子的伤有多深。他对这个冷漠血腥的帝位从无半点觊觎之心,若不是还有牵绊,他也许都不会回宫。

她哭了,沙哑着声音说,他是个很多情的人,他以为自己不知道他回宫的真相,以为她不知道他是因为高协而被先皇强行着送上了太子之位,可是她都知道!说来可笑,因为高协他可以接受尔虞我诈的皇宫,但是他却不会因为她放过她的父母。他们认识十几年,他竟是一丝一毫都没将她放在心上,想当初她在门外求了那么久,跪得她的心都麻木了,他都不肯去看她一眼。后来,面对她卑微的祈求,若不是她还有用,若不是兵符和皇甫柏熙,也许他都不会答应吧?

她说,他的心里有很多人,独独没有我,我爱他爱了十几年,他对我却只当是普通朋友吧?如今他视我为敌,你可知我有多痛苦?

然后,他彻底清醒了!

待皇甫柏熙睡着,穆清裳跟着秦烈出了凌熙殿。

“我听宫人都在议论,说你嫁给皇甫柏熙了?”秦烈有些诧异,穆清裳对皇甫柏叡的情他很清楚,他实在找不到她选择嫁给皇甫柏熙的理由。

“舅舅不用担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对穆清裳来说,整个穆家都欠了太子,她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还债,所以对于秦烈的提问,她搪塞了过去。

“我也不想管,问题是听她们唤你皇后,总觉得不舒服。”最关键是皇甫柏叡每听到一次脸就黑一次!秦烈无奈,当初是为了让皇甫柏叡少受刺激让穆清裳先行离开,可照如今这个局面,也不知自己是帮了他还是害了他。

穆清裳顿了顿,皇甫柏叡还未登基,不知为何,宫人唤皇甫柏熙为二王爷,却依旧称她为皇后。平时听宫人说起也没什感觉,可是从秦烈口中说出来,她也觉得浑身不对劲。

“舅舅说笑了。”穆清裳转移话题,“说起来,我离开幽冥谷也有大半个月了,不知一笑的毒解清了没有?”

“他的毒我来这京城前已经交代若儿好好调理,有了那火焰花,过不了几天便会好的,你无需担心。”秦烈并不打算放弃追问穆清裳,说来说去他又绕回了皇甫柏熙身上,“说起来,你不会是为了拿火焰花,选择委身皇甫柏熙吧?”

“怎……怎么会?”

看到穆清裳的反应,秦烈也猜到了几分,心情无比复杂。

“要不要,我和他解释一下?”

“不,不用了,”穆清裳笑的有些僵硬,“我会自己处理好的。”她和皇甫柏叡的事还很复杂,甚至包括了穆家和皇室的恩怨,没那么容易解释得清的。

秦烈无奈,“那你好好和他解释,不要留什么遗憾。”罢了罢了,大不了等一切结束之后,他亲自来帮两人解开心结,处理掉三人尴尬的关系。

不敢对上对方仿若洞悉一切的眼神,穆清裳正欲说点其他什么,秦烈就先开口了,“若儿虽懂些医术,但谈一笑的毒也不好解,这皇甫柏熙既然没事了,我先回去看看,你且好好照顾他,记得不要和小叡起争执,等我回来!”

为免上次入宫的繁琐,秦烈没有从正门出宫的打算,话音刚落,他招呼也不打一声就直接越上了宫墙,几个闪身就不见了踪影。穆清裳还没来得及问清谈一笑的情况,急得叫道,“你还没告诉我,一笑他……”

穆清裳气得跺脚,正恼怒秦烈的突然消失,一道冰冷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谈一笑如何?不如你与本宫说说?”

这个女人,明明她已经是他的人了,明明已经答应留在皇宫留在他的身边,可她心心念念的居然还是那个旧情人?

“本宫倒是忘了,他是你夫君,你担心他倒无可厚非。”皇甫柏叡字句如针,扎得穆清裳无地自容,活像她是个给他带了绿帽子的女人,“只是不知,若你夫君知道,你已经成了本宫的女人,他还会不会对你痴心依旧?”

“殿下放心,奴婢与谈帮主只是朋友。”

朋友?皇甫柏叡想起谈一笑的那一声娘子,脸变得愈发阴沉,他用力地捏紧了一直藏在身后的铁链:“本宫对你的事不感兴趣!”

穆清裳自嘲地闭了嘴。

“说起来,你不只是本宫的奴婢,而且还是罪臣之女,在这皇宫之内,本宫确实不能留你太过自由了!”皇甫柏叡一步步靠近女人,直视着她变得更加煞白的脸,手上的力道愈发收紧,捏得指尖发白仍不自知,“不如本宫送你件礼物可好?”

他将手从身后伸出,伴随着哗啦哗啦的碰撞声,出现在穆清裳眼前的是一条漆黑的铁链,令她不寒而栗。

皇甫柏叡这是想囚禁她?

皇甫柏叡的手隐隐发抖,可一想到这个女人和皇甫柏熙、谈一笑那莫名其妙的关系,他强迫着自己狠下心来,在女人恐惧的眼神中,将铁链拷在了穆清裳的脚上:“这是由玄铁练成的,甚至在暗月堂的暗牢里,都没有谁能挣脱。你若乖乖地呆在皇宫,本宫高兴了还有可能帮你将它解下来,但若你不安分,不仅你爹娘难保,你也别想活命!”

“你……居然如此不信任我?”她没有阻止男人的动作,对他的话更是充耳不闻,她淡淡地呢喃着,像是在问他,也像是在问自己。

想起往日种种,结合今日他对自己的态度。瞬间,穆清裳的眼泪再也无法控制地划破了脸颊。

皇宫里的宫人们一直很好奇,穆清裳这个落魄的将军千金看起来与太子殿下关系非同一般,可偏偏太子殿下出事的时候她却嫁给了二皇子。至于太子殿下更是奇怪,他回来以后处置了所有人,却独独忽略了二皇子的这个新皇后,似乎还与她有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说太子对穆清裳好吧,可他又是将人家爹娘打下天牢,又是对人家哥哥下了通缉令,说他对穆清裳不好吧,这也从来没让她受什么罪,在衣食方面从不允许亏待。这岂是一个乱字了得?

可是今天,她们似乎又发现了一件事:太子给这位穆小姐戴上了犯人才会用的铁链了……

最可怕的是,太子居然嘱咐她们,要好好照顾这位穆小姐!

照顾是什么意思?是关心的照顾,还是如后宫里的规矩那样特殊的“照顾”?

宫人们表示猜不准神圣的太子殿下的意思!

皇甫柏熙刚醒,可能是因着秦烈给的药药效太过强烈,他的喉咙有如烈火灼烧一般,哑着难受。

因为皇甫柏叡的大意,他并没有派人专门照顾皇甫柏熙,秦烈一离开,没人留在身边伺候,皇甫柏熙尝试下自己动了动手指,想将床前的茶杯拿过来。

手,缓缓地动着,离茶杯越来越近,三寸……两寸……一寸……

该死!皇甫柏熙低低地咒骂着,他离茶杯还有半寸,居然够不着了!他挪动着身体,想再靠近一些,不料一个不慎,他的动作牵扯到了身上的鞭伤,疼意使得他闷哼一声,直直地滚下了床!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一双黑色的长靴就站到了他的面前。

皇甫柏熙脸色极为难看,不用看,他也知道靴子的主人是谁!

皇甫柏叡眉头一动,看着似乎呆愣住的弟弟,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你不好好在床上待着,这是要躺在地上寻凉快?”

皇甫柏熙突然也笑了起来,回了一句:“是啊,皇弟觉得这凌熙殿的床太热了些。”

“是吗?”皇甫柏叡看了看他干裂发白的嘴唇,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茶杯,后退了半步,“既然如此,本宫着人送些冰过来。”

“那皇弟就先行谢过皇兄了!”皇甫柏熙不甘示弱。

收到皇甫柏叡的示意,心思玲珑剔透的宫女福了福身转身离开了。皇甫柏叡迎上弟弟晦暗不明的眼神,动作粗暴地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扔回了床上,皇甫柏熙疼得龇牙咧嘴,正想发怒,皇甫柏叡已经将茶杯递到了他的面前:“你还记不记得,三弟五岁那年跟着他那喜好舞刀弄枪的母妃司氏去皇家的狩猎场狩猎,他的母妃大意,将他一个人留在了深林边缘,在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的情况下,他不小心滚下山坡,伤痕累累。”

皇甫柏筹的外祖是除了穆廉之外,大轩国权力较大的将军。他的女儿耳濡目染,自然也是喜欢舞刀弄枪,喜爱狩猎,兴致一起连儿子都忘了个干净。那一次,为了猎一只梅花鹿,她深入密林,隔了几个时辰才想起儿子,那时的皇甫柏筹也不知怎的,不慎滚下了山坡,被不少树枝和荆棘勾破了皮,几乎浑身是血。

皇甫柏熙不知道对方为何突然提起了往事,他愣了一下,优雅地接过了茶杯,说话听不出是什么情绪:“记得又如何?”

“他那时才五岁,却也知道该如何养伤,既会乖乖地吃药,也会知道伤还没好时不能乱动。”

皇甫柏熙喝到嘴里的茶差点喷出去,他这是说他连小孩子都不如?

“皇兄也知道,皇弟向来脑子不灵光。”

嗯——嗯???

皇甫柏熙差点没吐出一口血,他这个向来高冷的皇兄,这是在暗指他笨????

“皇兄既然知道父皇的死跟我有关系,不知你是打算如何处置我?”皇甫柏熙不想和皇甫柏叡多说,他发现这个皇兄好像是受刺激过度,脑子不太正常了。为免被他气死,他还是不要在这个问题上和他绕来绕去了。

“你多日没有好好进食了。昨日让宫女做的那些粥可还满意?”

“额?额……还不错。”

“那让他们再做一份过来。”

皇甫柏叡淡淡的开口,语气却让人无法反驳,等皇甫柏熙反应过来,他人已经不知去向,凌熙殿内还多了几个宫女,其中两个各自托着一个托盘在他面前摆开:“二皇子,这是太子殿下吩咐奴婢们给您拿过来的,他说您调理用的药药效太强,让您先吃了粥,然后用这些冰合着水润润喉,免得受不住药性。”

“……”

皇甫柏叡从凌熙殿离开后,他去了皇甫付暖住的殿宇。

加上七岁因病过世的皇甫柏筹,皇甫衫有四个子女。后宫少人不代表后宫无人,冷皇后之下有四妃,不算那个早就因为害了冷皇后而被赐死的淑妃,就说那些个在位比较久的女人,四妃中的一个是皇甫柏熙的母妃柔妃,一个是皇甫柏筹的母妃敬妃,一个是皇甫付暖的母妃德妃,最后一个是以姓为号无所出的佟妃。柔妃逝世,敬妃出家,如今佟妃也被废了,德妃自然成了后宫唯一被皇甫柏叡承认的太妃。

德太妃尚在病中,皇甫柏叡没有打扰她,只让宫女将皇甫付暖从屋里叫了出来。

“太子皇兄。”皇甫付暖对他行了礼。

“你很关心皇甫柏熙。”皇甫柏叡用的是很肯定的语气。

皇甫付暖愣住,她分不清皇甫柏叡是在警告她不能和二皇兄走的太近,还是因为其他的事情?

“……是。”

“那好,从今往后,他就交给你照顾。”他将手中的令牌递给她,“本宫有要事,可能无法事事周到,如今这皇宫之内不是禁卫军把守,他们除了本宫,只认这个令牌。若是他出了事,你可以直接将这令牌拿出来,不用再像前两日那样火急火燎地找本宫。”

皇甫付暖抓着手上的令牌,想不出为什么皇甫柏叡突然对皇甫柏熙如此上心。

“父皇说了,让本宫好好待你们,可本宫总不能一直将时间花在他的身上。”皇甫柏叡眼神复杂,“本宫知道,你天性善良,肯定能好好照顾他。”

“可是母妃这边……”皇甫付暖有些犹豫,总不能因为二皇兄就不顾母妃吧?

“本宫给你这令牌也只是防患于未然,若是真有什么事,就算本宫不在你也好行事罢了。平日你若是得空就去他那边转转,他如今的伤没什么大碍了。”

“是,皇兄。”皇甫付暖不再犹豫,答应了下来。

穆清寒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柯冲,差点被他气得背过气去:“命令命令命令!若是他让你去死你是不是也义无反顾地去死?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忌他的命令!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你还不知道吗?”

“可是少将军,将军吩咐了……”柯冲头埋得很低,不敢多说话。

“他吩咐了什么?他说让我别回来,你还真的告诉我,说夫人吩咐,没有为她找到儿媳妇就永远不要回京了?你有没有脑子?穆府上上下下都危在旦夕,你们却什么都瞒着我,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少将军了?”

“将军说过,小姐已经因为此事受了牵连,将军府只剩下一个少将军了,你是万万不能再出事了……”柯冲更加无地自容。

“小姐?”穆清寒大惊。他突然想起当日自己离京时,本来是打算带上穆清裳的,可皇甫衫突然病重,皇甫柏叡日忧夜疲,她放心不下便留了下来。

“小姐她人呢?”穆清寒后背一阵发凉。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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