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每一个男人全都有这样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那么女人呢?
多年以前,看《新结婚时代》,被包养了六年的女人始终也没能让男人跟他老婆离婚;那年《蜗居》爆红,我们一起骂郭海藻,小三永远没有好下场;后来看《撒娇女王》,就算男人跟老婆离婚了,也不会娶小三。这么多的故事,不厌其烦地反复劝告大家,千万不要当第三者!可直到有一天,自己做了别人的小三,才真正懂得什么叫做“听过很多道理,却依然过不好这一生。”
我开始为自己的行为寻找一个道德依托,让自己相信我没有做破坏别人家庭那种不道德的事儿。我甚至经常对他说,太晚了,你该回家陪老婆了;今天圣诞,你应该和老婆孩子一起过节的;今天周末,女儿回来了,你快带她出去玩儿吧,等她长大了可就不愿意搭理你啦;今天阳光多好,赶紧带儿子去踢球啊⋯⋯那段时间“爱情里,不被爱的那个人才是第三者”,这句话成了我的座右铭。
我重新看《蜗居》,并且假装同身边的朋友讨论剧情,我对他们说,我觉得海藻才是这些人里面多的最好的一个,被那么好的男人疼爱过,也深深地爱过人,体验过有钱人的生活,虽然后来失去了生育能力,可她去了国外一定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说了这么多,我只是想告诉他们,当小三不一定就是伤天害理的,小三的结局也不一定悲惨,如果以真爱为出发点,也一样会有美好的结局。事实上,我哪里是想告诉他们啊,我只是在说服我自己。
与此同时,我还有一个交往了两年多的经济适用男朋友。
地下情人和地上男朋友,他们一个是风流倜傥、才华横溢、腰缠万贯和肥肉的别人的老公,一个是工作勤勤恳恳,任劳任怨,视我如珍宝的我的男人,就好比张爱玲笔下的红玫瑰与白玫瑰。于我,他是我太阳的月亮,而他,是我月亮的太阳。
“永远不要因为有哪个人为了你而背叛他人沾沾自喜,早晚他会以同一桥段离你而去。如果背叛是他的天性,他只会忠于他自己。”我喜欢的作家如是说。虽然听过很多道理,仍然过不好这一生,但必须承认,这些道理,真的是有道理的。终于,我断了同别人的老公的联系,同时也和自己的男朋友分手了。
如果每一个男人都需要至少两个女人,而同样的,每个女人也都需要至少两个男人,所以有了网络,有了社交媒体,有了各种约炮神器⋯⋯那么我们还需不需要婚姻,那么我们还配不配拥有爱情?
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写下这些文字。黄昏的灯光里,包容着谁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