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一块废地被他利用,何乐而不为。
他组织的一套班子也很爽快,不足三个小时就解决问题。大姐特意买了两条烟慰劳。哥哥念叨说不需要。
“一点心意,人家也辛苦的。”大姐从城里来。
“都包括在里边了,一个坟二千,村上四十几个,不是小数目”哥哥曾经是村上会计,会算。
事后不久,哥哥打电话给我。说是给母亲的坟墓弄个砖廓,我觉得也应该。
我给他打去一千元,让他全权代表办理。
星期天回去一看,还真搞得不错,高高的外墙廓在地上像所小房子,碑帖两边两棵小松翠绿生机,有小陵墓的感觉,虽然又多开销了一千多,可这是对母亲的一份孝心。
“天晓得。”回家,妻无语。
日本人病逝,还是在镇上浴室里最先听到的。
“那个日本人死了,”老头子说。
“怎么死的,不是好好的,”
“癌症,有人说是阎王爷来捉的。”
“他是大善人,怎么会。”
“善人,你不知他有多黑,一个坟迁一下,二千八。挖两个坑的事。”
“也繁琐的,这苦活一般人不做。”
“话是不错,关键不是搬迁一下,还有后续装饰,一般都在五六千。”
这话不假,我证明。
“这个钱不好赚,”
“为什么?”
要招报应的。俗话说,这叫阴损。
“那倒没人干啦?”
“这倒不是,关键是你真心诚意帮忙,而非利欲熏心。”
“这是的。”
我忽然想起很小很小时候,镇上的城隍庙被毁一事,传说参与的人最后都没有好的收场。
现在,再去母亲坟园。总会想起这个娘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