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贼,你千万别惦记我。”华子玩弄不恭地说。
“你是贼,我的心就是你重生的牢狱,我要把你关进来。”叶子指着自己的心,没羞没臊地说。
华子被沐沐拒绝后,心情很沉重,但是工地的活不容得他多想。第二天,他又投入到热火朝天的工地中。每天早上,他都要早早地起床,检查工地的器材和材料是否齐全,清点商家运过来的水泥的包数,沙子的车数,检查工人干活的情况,不让他们偷工减料,督促工程顺利进展,免得工程无法如期完工。材料缺时,他回城购买。虽然老板给他的工资待遇不低,但也是蛮辛苦的,一天到晚就围着工地转。晚上才有自己的休息时间。华子也将近30多岁了,长年露宿于工地,顶着骄阳,暴雨管理工地,看上去比同龄人老,但是驼色的肌肤,健壮的身子让他看起来很有活力。特别是他带起工地监工时用的帽子,站在工地旁巡逻时,俨然像 一名资历丰富的高级工程师。
其实,虽然很辛苦,但他还是很享受他的工作。看到一项项工程在他的细心监管下,一一竣工,他感到无比的自豪和开心。
昨天老板来电说他要来工地查看。中午时分,老板的车子如期开进工地,让华子没想到的是,叶子也跟着老板过来。
原来老板的爱人说老板过几天就去乡查看桥梁工程进展情况。叶子一听说,缠着老板娘,磨破了嘴皮子,老板娘才答应说服老板带她来乡下。
叶子身穿一套Semir的休闲服饰。简单大方的体恤扎在紧身牛仔裤里,芊芊细腰展露无遗。带着一顶遮阳帽子,脚上穿着一双灰色的运动鞋。简单随意,不失大方,但肯定是背后的精心搭配。叶子工资虽然不高,但家庭条件不错,所以她的钱都是自己赚,自己花。她爱买衣服,对衣服的质量和款式还是蛮讲究。看今天这一行头,就知道她讲究穿着。
华子早就在那里等候老板的大驾光临了,看到叶子,友好地跟她打起招呼。叶子向他摆摆手,跳到他面前。
“看你来了,意外吧!有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叶子兴奋地说。
“别闹了。”华子微笑地说。
华子陪老板去工地查看,叶子呼吸着乡下的新鲜空气,走着悠着,远处的稻田绿成一片,向着无边的大地伸延,像一张绿色的绸缎铺盖着大地。她来到小河边,看到清澈的河水里漂浮着绿油油的水草,水草随着缓缓的水流,左右招摇,一根一根,带着叶辨的长条水草似乎在跳舞。小鱼在游荡,时而穿过水草,时而摇着尾巴,独自前行。
“真漂亮。”叶子啧啧称赞。
她抬起头,看着和和老板说话的华子,眼里都是满心的爱慕。华子很像水草,水草就是呆在水里时,最好看。华子也是,呆在工地工作时,特有魅力。工地似乎是他金戈铁马的战场,把他的战斗力发挥到极致。想到把华子比做很有女性化的水草,叶子噗嗤地笑了一声,觉得牛头不对马嘴的味道。她随手捡起身边的一颗小石子,用力地往水里一人扔,水波一圈圈地向外荡开,像极了她那颗青春荡漾的心。
等到老板过去和工人聊天时,叶子刚忙跑过去缠着华子聊天。
“这地方真好,小河流水,绿草如茵。”
“我的大小姐,你只看到大自然旖旎的风光,你都不看看活生生的人,他们是多么的辛苦。”华子说,“你看那些工人,还有这里的村民,个个都饱受日晒,雨淋。那种苦是你平生都体会不到的。”
“不说了,聊聊我们吧!”叶子转移话题。
“我们有什么好聊的。”华子笑着说。
“我这段时间买了一些电脑入门的书籍,学习学习。”叶子说
“挺好的,与时俱进,有盼头!”华子鼓励叶子。
“你呢?有没有新鲜的事发生,跟我说说。”叶子好奇地问。
“我整天呆在乡下,能有什么事?要不要我跟你讲哪家狗狗下崽的事?”华子开玩笑地说。
“乡间野史多,你没听过吗?你讲点野史也好,让我开开眼界,算我不白来这趟。”叶子缠着。
“喂,我是来干活的,不是来研究野史的。”华子嚷嚷。
叶子抿着嘴笑咯咯笑。
“不逗你了玩了,下次我约上霄虹过来这里玩玩,你再带我们逛逛,体验乡情。”
“别,这里不适合你们玩,也没什么好玩的,你们这些城里的花朵,来到乡下,野风会把你们吹蔫”的。”华子阻止说。
“我不都不怕,你怕什么?”叶子走进华子,把脸凑近华子说。华子后退几步。
“叶子,你就好好地工作,好好地学习,别惦记我,好吗?”华子说:“我不值得你用心惦记。
“你又不是贼,怕我惦记干嘛?”叶子说,随手摘了身旁一朵野花,放近鼻子,闻闻。
“我就是贼,你千万别惦记我。”华子玩弄不恭地说。
“你是贼,我的心就是你重生的牢狱,我要把你关进来。”叶子指着自己的心,没羞没臊地说。华子缄默。抬头望着远方。
老板这时候正好走来,他对华子的管理工作给予了高度地评价,并提出一些意见。华子用心聆听,也提出自己的一些看法。老板赞赏华子很有自己的想法。鼓励他好好干,等到桥梁工程一完工,就把华子调去市里负责管理另外一项工程项目。华子得到老板的肯定,心里乐开花。在旁边的叶子也满面春风。因为华子一回市里,他们来往的机会就多了。
大约中午1点时分。老板和叶车离开了。叶子深情地向华子摆摆手。眼里是满满的期待。
华子内疚地望着叶子,直到车辆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知道叶子是个好姑娘,但他知道他心里喜欢的人是谁?对于叶子,他注定要辜负。有时候,辜负好人似乎是没有道德的,所以心里会产生内疚感去谴责这种不道德。
华子把老板工作上的新安排传达给工人,希望大家努力配合,加把劲,争取在年底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