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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风轻轻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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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和两位好友去了沈从文先生笔下的边城。她们与我,一个是从初中到大学,一个从小学到大学。毕业后,她们去了外地,而我也在他乡。

我们是下午三点半到的古镇。因为邻近河边,走在石板街上并不热。走了没多久,一位六十来岁的老人家就热心的介绍起来。他建议我们先下河坐船,傍晚时找家靠河的馆子吃鱼。

青春的风轻轻掠过

在靠码头处一楼房横幅写着“复兴银行”四个繁体大字 ,竖挂着“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野战军司令部旧址”。这里是刘邓大军挺进大西南的第一站。空空的楼里只有我们三,我们小声说话,拍照。破旧的老式电话,精美镂空雕花的木制洗脸架,在长椭圆形的铜镜里有我们三个的合影。房间里古式六柱床和叠放整齐的被子不知道是不是邓爷爷们曾经之物,狭窄颠簸的楼梯上还留有士兵们坚毅的脚步吗?轻轻地踩在木板上,仍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如果有魂魄,那么他们的灵魂是否飘来过?而我们又似乎打扰了。

青春的风轻轻掠过

从旧址出来,原来那位老人还在等我们,于是我们去坐了他们家的船。撑船的是另一位比他长几岁的老人。老人慢慢地摇着船桨,每到一处只作简短的介绍,怕扰了三位菇凉。游人纷纷爬上“三省交界处”的石碑上去留影。老人介绍着石崖上的悬棺,看着那四四方方的洞穴,那是苗族神秘的葬礼。不停的有游船靠近河中的“神龟石”。

我们顺着《边城》想找到故事的原型,老人说,以前在这里拉船的老人几天前才上的山(去世了),我问,多大年纪了,他说,快百岁了。我想起了翠翠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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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缓缓地划着小船,我们嬉戏打闹着拍照;跑到船头把脚伸进水里溅起水花;跟老人去岸边接山泉水喝;累了就安静地看着风景。这种清凉,这样的宁静与快乐——不愿上岸;可天色已晚,老人说后面划来的船只都收工了,我们也得回去了。

老人给介绍了几家小馆子和住宿,我们站在船头和这位慈祥的老人合影。那时,我想起了外公,十多年前,我们家也有一条这样的船,爸和外公轮流着去捞沙和网鱼。

青春的风轻轻掠过

上岸,茶峒,回忆着沈从文先生的边城故事。

傍晚的清风完全退去了暑热,漫散在河边的石板街上。木制古式楼房开着的窗透出了吃鱼、举杯地热闹;花花绿绿的民族服饰,美丽的苗族姑娘热情地介绍着;品尝了一些特色小吃,那霸气的土匪酒没有带走……

青春的风轻轻掠过

晚风习习,环绕翠翠岛的柳枝随风飘扬。翠翠牵着她的大黄狗望着远方,此刻格外忧郁;黄永玉先生的墨迹隽永,深沉、宁静。北面那白塔,它早已修好了。

“边城百家书园”里丰富的字体书写着这里的故事,人们悠然地在艺术园地里或舞剑或太极,或跳着民族舞。

突然,我的电话声打破了那片宁静。单位有事要忙,我需得当晚回去。

晚饭后的人们纷纷跳到河里,歇凉、收渔网。我们来不及与他们一起多享受这样的清凉,也尝不刚刚网上来的美味河鱼了;他们早已习惯了我们匆忙的脚步,习惯了我们那羡慕的流连!

青春的风轻轻掠过

那次离别时,苹说她邀一起的原因:她要结婚了,因为身体的原因会早要孩子。有了孩子大家更难在一起了。

前几天,丽说在外地她和他老公不在同一个城市,带着孩子太累了,现在打算一起回来,叫我帮她打听工作的事。

四年,我仍在这座边城里的一个乡政府。2012年遇见他,再两年后结婚,现在我们的孩子九个月了。

翻着那些日记和照片,原来无忧无虑的青春也曾掠过我们。只是那青春的风,为何那么轻,那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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