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天道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我发现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胖子和伟光正他们都不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悟净上次来正好是十五，谁也没碰上。
今天又是十五。
说真的，虽然胖子和伟光正他们不太着调，非正经人士，但是我作为结出的流氓，对于他们我也没什么好挑剔的。
现如今渐渐有了点朋友的样子，突然间不来，我居然有些不适应了。
当然，最不适应的是我那刚换的崭新的收钱箱。
哎，这世道，打交道起来，就没几个真心的，谁也别笑话谁。
我剔着牙，瘫坐在塑料椅子里，再次开始思考人生。
这一个月里和他们吃夜宵，除了“王者”这两个字之外，就“天道”二字出现最多。
而前者出现次数一多，直接结果就是我的段位从最强王者十三颗星直接掉到了黄金IV一颗星。
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当初胖子是怎么悟道的？当初天道是怎么瞎的眼，找伟光正去当CEO的？
这俩儿傻[哔]除了会装作在打野玩单机之外，还会干啥？而且还两个都带惩戒装打野，老子心累啊！
别人双打野，清野抓人杠杠的，打得别人嗷嗷叫，再看看胖子和伟光正，阿轲加兰陵王，看似很凶残，实则是脑残！
你让我怎么带节奏？
每次打完我都要戳着他们的脑袋甩出那句名言：脑子是个好东西！麻烦你们下次带一下好么！？
你说我可以不和他们打？
啊呸！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带一把每个人十块钱，我和钱又没有仇！一晚上除了烟抽多一点，净赚几十块钱，何乐而不为。
嗯，扯回来，说回天道这东西。别以为前面扯王者的内容不重要，等会你们就知道这段扯淡安排在这儿是多么的处心积虑了。
刚开始听着我就觉着玄乎。听他们的意思，这天道是个超维的存在，他们可以跟天道进行意念上的交流，从天道哪儿获得很多信息和权限，比如“玉皇大帝”这个称呼就是天道下发的，谁戴上这称号谁就得管着天庭，在天庭这个体系里面供职的人就得听他的，偶尔会有像杨戬这种听调不听宣的，但那也是天道首肯的。
而且别人不知道，他们可是很清楚的：整个世界，不管是什么信仰，不管是什么神系，其实都是天道下属的信仰分支。只不过每个文明和信仰体系对天道的称呼不同，于是就有了什么阿赖耶识啊、盖亚意识啊这些称谓。
区别只在于，天道是不会直接给这些神仙提升力量和能力的，甚至包括待遇。这些所有的一切，都在最开始的时候设了最低限度，而且是一次性给清，之后不会再给。
这有点像创业启动金，同一个位置给的都一样，最后你怎么花，花出什么效果全凭本事。
不过天道会给这些拿到神职的家伙一个提升机制，那就是信仰加成。信仰，而且是真心信仰自己的人越多，神祗能得到的力量、能力和在天道中的待遇与权限就越多。反之就会越来越少，甚至降到只有最开始启动资金那么丁点。
如果万不得已，在没人信仰的情况下还使用神通，那么很可能连启动资金都要用光，变成完完全全的普通人，或者灰飞烟灭，魂飞魄散。
本事好的，比如西方上帝这种通过信徒的运作变成了西方文明最大的神祗的，现在可就爽得不要不要的了，让胖子和伟光正他们羡慕到爆炸。再不济的像安拉之类的，通过一些人肉炸弹什么的，也从西方信仰中分到一杯羹，一样让胖子和伟光正羡慕到爆炸。
而现在胖子和伟光正他们，包括其他的神佛，都已经差不多只剩下启动资金了……
“这玩意儿，好像是超级管理系统啊，而且专门管你们神仙的，为什么不影响到凡人呢？”我问他们。
“哎，就你这智商，挺难理解的。这不是我们所在的维度可以理解的东西。如果硬要解释，套用通俗一点的说法，天道是所有凡人——从古至今以及所有大小三千平行世界里的凡人——的意识集合体，它是群体意识集合而成的独立意识，它以万物为绉狗，但又支撑着三千世界的万物。神仙的出现，其实就是你们凡人意识中的选择和决定，不同的世界之间，在不同的维度中是可以互相影响的。
举个简单的例子，比如你写了一句‘他在吃shi’，然后就停笔不再写了。对你而言，这是一句话而已，可对于那个他，除了吃shi之外，会有无限的可能，比如他只能无限循环吃shi，又或者吃完之后得到超能力，又或者撑死了。这些可能性会匹配无限个可能的世界，比如一个除了他和shi之外只有混沌的世界，又或者是一个科技发达的世界，也有可能是一个魔法世界。
他的无限可能性和世界的无限可能性会组成无限个小千世界，这些世界里的他的意识，就会产生一缕天道，然后和其它同样无限个无限可能的世界产生的天道组合在一起，成了现在的天道。我们面对的是完整的天道，而我们所处的世界只是无数个世界中的某一个而已。
这么说，你能明白不？”胖子回答，伟光正在一旁点头。
“废话，这么简单的东西，你刚开头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是话说，你刚才说我这智商怎么滴？”
“什么？我有说什么么？”胖子一脸无辜，伟光正一脸迷茫。
“嗯，就你们打王者的表现，我敢百分百肯定，刚才那段话不是你们自己想出来的，说吧，谁教你们的？”（看看，这就是前文的重要性所在！）
“啊哈哈，那啥，是老君教我们的。”
“太上老君？”
“是啊。”
“话说你们都来了，他怎么不来找我？”
“哎呀呀，你说这话就暴露了你‘神仙们来求我去取经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不来求我反而不正常’的龌蹉小心思啦……”
“嗯……你要这么说也没错……完了，跟你们混久了，都被影响了……果然我还是要把你们这种‘我生活中极其不稳定的因素’抹除才行啊……”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握紧了手中的啤酒瓶——反着握的。
胖子和伟光正连忙打圆场：“啊哈哈，不要激动，不要激动！老君今年事情比较多，他正在努力把道教协会带回原来的轨道，基本上天天满神州飞，去开研讨会，没空过来。”
“他自己创建的教派，怎么现在自己还要拉回正轨？”
“哎，实用主义害人啊……”
“哎……神仙不容易啊，摊上天道这么一个没什么节操的‘讲故事的人’，你们日子也不好过啊。”
“那可不是……”
“除了活该，我还能说什么呢？”我耸耸肩。
12.感应
既然胖子和伟光正今天都不来，那我只好和老野聊天了。
天气渐凉之后烧烤摊就往街边更里面的地方挪了位置，到了人行横道上边。
在屋檐和大树底下显得没那么冷，奇怪的心理作用。
“老野，胖子他们说你们都可以感应到天道？”
“啊，是啊，干嘛。”老野炒着炒粉，正麻利地朝里面打鸡蛋。
“是个怎么感应法？”我就蹲在他旁边，等着炒好之后端过去。
“就是，嗯，像你坐在马桶上面，集中精力想要让翔从你的肛门里面一次性全部出来的那种感觉，然后天道就跟你链接上了。”
“你能别一边炒粉一边用这么形象而且带味儿的比喻么？”
“嗯，估计很难，因为我找不到更贴切的了。”
“哎，有个词叫认贼作父，你知道是什么感受么？”
“你想说你现在知道了？”
“不是现在，是一直都知道。”
“可惜你老爹我不需要你认。”
“别扯这些，感应到天道之后呢？胖子他们说看到我的信息又是怎么回事儿？”
“噢，就像是看论坛一样，我们所处的各个‘道’，相当于论坛的分板块，如果有新的信息，相当于有新帖子，会有提示，类似角标，红色圈里面有数字那种，然后通过意念就可以进去查看新内容了。当然，也可以查找以前的信息。我们所在的世界每样信息都可以在天道里面查到，只要你权限够的话。”
“我们所在的世界？”
“啊，因为天道里面管着大小三千世界，可以说是无穷尽的，那信息，不管是哪一个个体，都不可能查阅完，所以自然要分世界来咯。”
“不是，我的意思是，还能去别的世界？我们？”
“嗯，你现在还勉强一些，不过你要想，以后我可以带你去。”
“哎哟喂！那我们去一个和妹子见面就可以交换体液的世界吧！”
“可以，门票五十万，拿来。”
“什么！？你管你亲儿子要钱！？”
“亲父子，明算账。”
“哇，说这话的时候，老野，你的良心不疼么？”
“呵呵，你太小看我了，我是一个可以把亲儿子名字起成咽气的男人。”
“哇kao！这有什么好自豪的啊！”
远处的客人看到我神情激动，连忙高声呼喝劝阻我：“嘿！特么的那个服务员！别特么往锅里喷口水！小心老子揍死你！”
“咳咳，那查阅信息的权限是怎么样的？”
“自然是能力越强，能看越多咯。”
“这个能力强怎么说？”
“除了天道指定的有职务的家伙，比如胖子和大弟们，他们的查阅权限是固定的，级别都挺高，类似论坛的版主、分版主什么的。其余的，比如我们这种，就需要自身实力了。”
“那你说，我现在有什么样的权限？”
“你得先能感应到天道。”老野看傻叉一样的看我。
“怎么感应？”
“按照我刚才说的那样。”
“……现在不行，感觉太浓烈我怕喷出来，我今晚回去试试。”
“不行别怪我，反正我这么多年只懂这个感应方法。”
“为什么之前你不告诉我有天道这回事儿。”
“你有问过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