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呢喃你的名字
子路伸了个懒腰,说我们结婚吧!子路说话的时候,叶叶还躲在被子里睡懒觉,子路说,叶叶的睡姿很不雅观,也不淑女。叶叶呵呵的笑着说,谁雅观跟谁睡去,什么态度呀,你还想跟我结婚,你准备好了结婚的钱吗?准备好了结婚戒指了吗?哦,象我发誓不离不弃的吗?叶叶的声音从被子里懒懒的传了出来,子路说,哦,你怎么整的跟王者归来一样呀,叶叶依然笑意满脸,问子路婚姻到底是什么?子路说一张纸,叶叶如果是一张纸何必要那张纸,我告诉你子路,婚姻就是一具温热的身体,夜晚醒来,恩,他在旁边呢!子路的手就过来了,放在叶叶的眼睛上,一波一波的,一个花枝乱颤的早晨,就是这样的美好,叶叶象风中的棋子,大风起时她喊子路子路,而子路就是风,两个人就这样在床上赖到中午,叶叶问子路,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呀,子路说,咱们都在一起两年了,结不结婚没有关系的。可是子路的妈妈却不是这么认为,她想两个人同居了两年却一直不结婚,给人一种不论不类的感觉,她觉得自己的脸都让子路和叶叶给丢光了,还有就是两个人都具备了生育能力。不结婚她怎么抱孙子呢?所以她常常催着子路和叶叶把婚事给办了,子路的耳朵起了茧,烦死了,于是干脆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和叶叶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房子是叶叶挑的,在汉口胜利街的一条巷子里,出了巷子一直往前走就是长江,那时侯江滩公园还没有动工,长江堤上除了一堆堆的沙子,就是一片片的水草,叶叶就在这些沙子和水草中间画画,画一些长江的船和水鸟,这是叶叶的一种生存方式,她的生存方式有很多种,比如说在歌厅里唱歌,或者是在酒吧里做调酒师,子路就是在那家汉口闻名的红色星期二酒吧里认识叶叶的。叶叶不出门的时候,就在家里画一些坛坛罐罐的,子路怎么也不明白就这些破破烂烂歪歪斜斜的坛坛罐罐或者一些没有画脸的女人抱着那些叶叶说是陶器的东西,卖出的钱竟然比他一个月的工资还要多,叶叶说这是艺术,懂吗?子路说,什么艺术啊,他觉得画那些玩意太简单了,有一天,自己也摊开了纸,却无论如何也画不出来。于是他说,真是蛇有蛇路。鳖有鳖路,叶叶也不生气,叶叶说,不是看你是帅哥,我早就一脚踹了你了。子路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每个月就挣一千多块钱,这点钱当然不够他们两个人的开销,所以每个月下来还要叶叶掏钱才能维持下去,子路总.......你会吗?......最后不管子路怎么说,叶叶还是出了门,她去了厦门。其实叶叶去厦门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她想去看看尔东,尔东是叶叶在网上的情人,他们在网上过的非常好,他们都有想象力那些爱的话通过手指舞的热乎乎的,那些令人心跳的话,捏着彼此的脸,有时候叶叶说,尔东呀。你挑逗对你有什么好处呀!我特别特别的想你,尔东在那边给一个羞涩的符号说,我喜欢你因为我而盛开,我才不管你凋零在哪里呢!叶叶说过好几次要去厦门看尔东。尔东不答应说你来干什么?看我?你还不如就近上动物园看黑猩猩呢!你说什么?把我的一生给你一晚,不行啊!我就算是陪了你也会一夜未遂,你问为什么?呵,天不随人意呢!可是尔东越这样说,叶叶越想去看他,叶叶觉得水到渠成,但尔东从来没有问过叶叶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也没有给叶叶说过他的任何事情,只是嘴上逞能,细微的爱意,若有若无的挑逗,但是尔东还是给叶叶讲了多多的故事,多多是和一个叫做天明的男孩子从小一起长大的,也算的上青梅竹马吧!多多的父亲并不喜欢天明,多多的父亲觉得天明不适合多多,她的父亲一直以为女儿嫁的人应该给自己门当户对,多多的父亲是一个大公司的老总,有着上千万的家产,而天明的父亲不过是一个教书的,孔子的学生,可是
多多就是死心塌地的爱着天明,最后多多的父亲只好答应了女儿和天明的婚事。多多给天明打电话的时候,天明正在吃饭,天明听多多说她父亲同意了婚事,饭都没有吃就赶到多多那儿,多多的父亲要多多带天明回家一趟,商量他们的婚事,多多和天明一路上都沉浸在幸福中,他俩谁都没有注意到一辆载满货物的大卡车从对面飞快的撞了过来,经过医生的抢救,多多醒过来了,可是天明死了,多多经不起这个刺激,疯了。多多的父亲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他觉得是自己害了女儿和天明,假如他早一点答应女儿和天明的婚事,这一切也许就不会发生,可是生活中哪有这么多的假如呢?就在这个时候,多多的父亲遇见了一个男孩,他发现男孩和死去的天明长的惊人的相似,于是一个经过精心策划的阴谋就这样开始了,没有等尔东讲述完,叶叶说,尔东,你的妻子是多多。长时间的沉默,然后是尔东的头像暗了下去,第一次,天亮了,没有说晚安。那个时候,叶叶的心疼就想去看尔东。尽管叶叶跟尔东说过她要去,可是当她出现在尔东面前的时候,对方还是有一些意外。尔东对叶叶礼节性的笑,露出一颗洁白的牙齿,好象是广告中的海迪先生。尔东带着叶叶玩遍了整个厦门,那几天叶叶玩的很开心,尔东也很开心,只是每天夜里不管再晚尔东都要回家,尔东从前说过,一个好的男人和女孩约会,最好黄昏之前道别,因为夜深了,男人的天性,让他们不忍心女孩孤单,于是就送女孩回家,就留下了,早晨女孩醒来就开始恨男孩,叶叶有意无意的总会提起这话,尔东只是笑,然后依然说晚安道再见,尔东从来没有跟叶叶提起家里的事情,叶叶也从来不问他这些事情只是叶叶猜不出那个问题。有一天叶叶终于忍不住问了尔东:多多怎么样了?尔东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尔东说你还记得我曾经讲的那个故事吗?于是尔东给叶叶讲了那个故事的后半部分。尔东是一个乡下的男孩,考上了大学,却因为交不起学费而辍学,后来尔东来到这个城市,他想在这里找回他失去的东西,可是努力了几年却依旧没有办法改变命运,就在尔东快要绝望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人,就是这个人改变了他的一生,尔东遇见的那个人就是多多的父亲,他跟尔东讲了多多的事情,他希望尔东以天明的名义去照顾多多,多多的父亲说只要尔东答应就可以得到一笔钱,尔东答应了多多父亲的条件,尽管他知道这样只会给多多带来更大的伤害,可是他还是答应了,因为他需要钱,见到尔东以后,多多变的清醒了很多,她不断的冲着尔东喊天明,天明。那种幸福的表情让所有的人心酸的快要落泪;饿。后来在多多的要求下,他们两个人结婚了。叶叶并不认为事情就这么简单。她并不相信尔东卷入那场阴谋,只是为了钱,但是她想不出别的理由。叶叶想解开这个谜底,于是她跟尔东说,想去看看多多。事实上,多多并不是叶叶想象中的那样,叶叶走进尔东家的时候,多多正在沙发上看电视,她甚至很客气的跟叶叶问好,尔东后来跟叶叶说多多现在看起来跟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了,她的病只是偶尔触及到一些往事的时候会发作,多多用一种很深情的目光注视着尔东,嘴里喊出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天明。多多已经完全的把尔东当成那个死去的男孩了,尔东告诉叶叶,着就是他无法逃离出来的原因。叶叶问,那你这样酸怎么样?是施舍?还是同情?尔东燃起一只烟,看着烟灰落在烟灰缸里,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尔东说,其实天明是不应该死的。叶叶说,这个世界上每天都会有人死去。一个人的生与死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尔东说,但是天明死的太可惜了。叶叶说,也许这就是命运吧!尔东不说话,叶叶也不说话。他们就这样沉默着。最后叶叶说我要回武汉了,明天。尔东说,我送你。那天夜里尔东和叶叶在酒店里坐里很久,后来,他们拥抱在一起,吻了又吻,后来说,路浓马滑,不如休去。只是少人情。宋词里的句子,前面的几句是冰刀如水,无言胜雪,牵手破心诚。词是叶
叶想起来的,不想尔东接了过来,这样气氛一下子就动人了。尔东还是从叶叶的怀里抽身了,尔东说要回家了,他的眼神从迷恋又回到了清澈。叶叶的眼睛湿润了,她用一个类似三步上揽的姿势攀着尔东的脖子,然后吻他的耳朵,她贴着耳朵对尔东说,尔东,尔东。尔东打了一个机灵,然后眼泪流了下来。尔东说这是我听到的第一声呢喃,是我的名字,尔东说,叶叶,有一句话我一直没有告诉你,那一场车祸的肇事者就是我。我,我欠多多的,我愿意替天明来还。叶叶说,那是你的选择。说完叹了一口气,深深的从五脏六腑里叹出来,两个人都觉得无趣。尔东走了,他回过头的时候,叶叶用一张纸巾在擦着嘴唇,尔东想也许下一步叶叶会立刻刷牙,他觉得自己有一些脏,叶叶想爱情就是一生呢喃一个人的名字,如同多多呢喃天明,叶叶这样想的时候,轻轻的在呢喃,子路,仿佛有风吹过唇,温暖而热切。叶叶回到家的时候,子路已经睡着了。怀里抱着她的睡衣,叶叶弄醒了子路,看着他的眼睛慢慢的说,明天,我们结婚吧?子路伸过手拂在叶叶的眼睛上一拨一拨的弄的叶叶一脸的泪。直到这个时候,叶叶才明白,爱情就是一生呢喃一个人的名字,轻轻的仿佛有风吹过唇,温暖而热切,呢喃,呢喃这个人的名字,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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