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欢迎来到二三四教育网。
搜索
您的当前位置:首页台港文学

台港文学

来源:二三四教育网
存在的是索与思

—《盲猎—听来的故事》与《海边的卡夫卡》之比较

摘要:女作家丛甦的小说《盲猎》被白先勇誉为“作家受西方存在主义影响,产生的第一篇探讨人类基本存在困境的小说。”而日本作家村上春树的作品《海边的卡夫卡》则明显的留下了“存在主义”的印记。两者均为“存在主义”小说,都对人类存在进行了深入的思索,但《盲猎》处于对“人类存在”的探索阶段,而《海边的卡夫卡》已由探索进入到了反思。尤其是两者所选择的共同意象—森林,更加突出了二者紧密的联系性及承接性。

关键词:存在无意义;卡夫卡;丛甦;村上春树;森林

《盲猎—听来的故事》与海边的卡夫卡均是作为典型的存在主义小说,无论是丛甦还是村上春树都受到了存在主义大师卡夫卡的深刻影响。丛甦在《盲猎》后记中如是说:“读完卡夫卡的故事后我很感到一阵子不平静,一种我不知道是什么的焦急和困惑,于是在夜晚,

[1]

卡夫卡常走进我的梦里,伴着我的焦虑和困惑。”而村上春树则直接将小说题目命名为“海边的卡夫卡”,可见卡夫卡对二人的影响之深,作为在其影响下创作的作品必定有很多的相似之处,如超现实的写法,寓言式的故事,存在主义特定的用语等,但其最本质的的想通之处则莫过于对于“存在”的思索,作品都以惊人的相似选择了“森林”这个意象,“森林”虽是一样的森林,但其所涵盖的深层意味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一、《盲猎》—“存在”的探索

《盲猎—听来的故事》是丛甦上世纪六十年代的作品,作为深受西方存在主义思潮影响的作家,丛甦敏锐地把握到了时代的脉搏,从而创作出了“存在主义”鲜明的《盲猎》。《盲猎》以“我”与友人在漆黑的夜里进行一场盲目的猎杀为故事内容来展现了人类存在的困境。“漆黑的夜”,“危机四伏的森林”,“朋友之间的误会与倾轧甚至谋杀”所隐喻的正是现实的社会状况,即六十年代的社会生存现状。那只不可捉摸,无法预测,从未见到过的神秘的巨鸟,所暗示的是人类自我主体毕生追求的所谓的理想,实际上只是一个荒诞的存在。小说中的“我”好不容易,费劲千辛万苦甚至差点付出生命而找寻到了巨鸟,但却因为自己的一个疏忽竟把猎杀巨鸟的猎给丢失了,只剩下赤身空拳的我,伙伴也都已死去,他们甚至尚未见到所谓的巨鸟,而自己虽然见到了,但却注定了不能擒获它,而最终是被它猎杀。这是一个很大的悖论:在以往的观念中人之所以存在,那是因为有一个值得自己毕尽其生去追求的实质的存在,而到了现代,社会的进步不仅提高了人类的生活质量而且也相反地造成了人类自身价值体系的瓦解。人类不知道自己何以存在,自身所追寻的东西到最后竟是一个虚无的存在,一个虚无彻底打碎了人类的精神建构。当“我”和友人一同满怀希望,信心十足地去寻找听别人所讲的我们从未见过的仅仅存在于想象中的巨鸟时,没想到在险恶的森林中友人竟至相互残杀,曾经本以为牢固的友谊在到了非常的情境下竟显得脆弱不堪。而“我”本可以去拯救他们或制止他们,但为了找寻到巨鸟“我”宁愿放弃这种想法,人类的自私本性显露无遗,而“我”在找寻到巨鸟之后却显得为力。其实往更深层次去挖掘,“我”真的找寻到了“巨鸟”吗?“巨鸟”真的是存在吗?答案是否定的,其实作为一个“听来的故事”本身已经暗示了它的不真实性或是不确定性,茫茫的而且是漆黑的森林中找寻一只漆黑的巨鸟,其可能性是显然的不存在的。至于“我”最后所找到的巨鸟正如这部小说的性质一样,只是一个寓言,巨鸟所象征的正是人类自身,包括自私、残忍的本性,盲目无知的寻找。人类表面所信奉的价值、所追寻的理想最终的结果只能是幻灭。人类的存在过程就是“我”捕猎巨鸟的过程,盲目、迷茫、无助、孤独、紧张、惶恐、破灭,组成了人类荒诞存在的音符。

“森林”作为一个社会的存在,以“我”为代表的人类试图去解释这个这个社会,试图在在这个社会中生存下来,试图去实现自己的价值,但最后一切都是荒诞的,“我”只能在这个社会中归于毁灭,“我”存在毫无意义。存在的无意义被丛甦旗帜鲜明地呈现了出来。

正如萨特的存在主义所揭示的一样:“世界是荒谬的,人生是痛苦的。”

二、《海边的卡夫卡》—存在的反思

《海边的卡夫卡》是村上春树在新世纪所创作的作品,作品通过一个“俄狄浦斯”式的神话预言解释了命运的不可抗拒,用存在主义观点阐释就是存在的不可抗拒。田村卡夫卡尽一切努力去逃避那个可怕的预言—杀父奸母,但他所做的一切恰恰是在一步步接近那个预言。他在现实世界中是一个孤独的存在,母亲和姐姐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他,甚至没有在他的记忆里面留下什么印象,而父亲则与他有着巨大的代沟,二人无法获得交流。他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追求,没有什么需要去实现的,他所要做的唯一要做的就是逃避那个“预言”,但是他最后还是无法逃避。“预言”验证后的田村卡夫卡显得迷茫而又恐惧,现实世界的残酷性使他无所适从,尽管有神秘和充满智慧的大岛对其引导,但他仍旧迷失了,于是他想到了“森林”。经过第一次的试探后,虽然大岛曾警告他不要进入森林,因为那是一个危险的境地,但他最后还是不能接受现实世界,于是便冒险进入了“森林”,并通过森林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世外桃源般的村庄。这里是人的灵魂的聚居地,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人们没有记忆,没有情感,更没有痛苦,不必去寻找什么更无须去躲避什么。这个场所对于田村卡夫卡这个精神上遭受巨大痛苦的十五岁少年来说无疑是一个绝佳的避难所,但是毕竟这是一个灵魂的聚居地,来到这里生活意味着要放弃真实世界的那个生命的存在,最后正如佐伯的灵魂所说“回到原来的世界,继续活下去。”于是田村卡夫卡又穿过森林,回到了现实世界。尽管现实世界很残酷,但为了生存,必须要存在。

“森林”在这里不再是现实世界的象征,而是作为与之对立的一个存在,是通往另一个虚空世界的唯一通道,是现实世界中人类的避难所。田村卡夫卡最后的回归所揭示的正是现实世界的不可抗拒性,这恰好与那个“预言”相吻合,“存在”的不可抗拒。进入新世纪的人类,在世界发生了巨大变化后已经深深地感受到了丛甦在六十年代所提出的“存在的无意义”。人类生命的产生本身就决定了人类的存在的必然性,但是这种存在却是无意义的,正如弗洛伊德的“死亡本能”理论所揭示的一样,人类从一出生就开始走向了死亡,人类所做的一切事情无不是朝着“死亡”走去,但是人类还不得不存在,尽管是为了死亡,尽管结果毫无意义,这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悖论。村上春树把握到了这个悖论性,并承认了这个悖论,所以田村卡夫卡在有了逃避现实世界从而能够打破这个悖论的可能性时并没有去抓住这个机会,而是主动选择了放弃。存在是慌谬的,现实是痛苦的,尽管如此,人类必须要生存下去,这不是对于“存在悖论”的顺从,恰恰是对其进行的挑战,面对悖论消极的躲避并不是有效的解决办法,真正应该做的就是勇敢承认这个“悖论”的存在。田村卡夫卡在经历了杀父奸母那个预言后没有像俄狄浦斯那样挖掉双眼,从此流浪,以此来作为逃避,而是重新背起了背包回到了东京,并继续上学。存在是无意义的,但仍旧要存在,这就是村上春树所反思的。

结语:丛甦对“存在”进行了探索,发现了“存在的无意义”,但是并没有对于此提出自己的解决办法,因为她自己也如那个“我”一样对于“存在”感到十分的迷茫。村上春树则就“存在的无意义”进行了反思。《盲猎》所揭示的“存在的痛苦”是由外在与内在形成的巨大的落差所造成的:森林中友人及我所表现出来的人类的丑恶的本性,巨鸟的存在是人类内在的产物,而我们所相信的友谊,以及对于巨鸟的理想的期望是外在的表象,二者在结尾显示出了巨大的落差,从而成为了现实痛苦的根源。而《海边的卡夫卡》中,田村卡夫卡明明知道“预言”的存在,所以才去躲避,但却无法躲避,在经历了寻在的痛苦后,明明知道这种痛苦的存在,并有可逃避的场所,但却没有逃避,两者是内在强烈矛盾的结果。丛甦最终结于“迷茫”,而村上春树最后则找到了出路。

参考文献:

[1].《作家小说选集》[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2年版.

[2].村上春树,《村上春树文集》[M],林少华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7. [3].解孝娟,《生存之痛 存在之思—论鲁籍作家丛甦的境外抒写》[J],东岳论丛,2011年7月第32卷第7期.

[4].牛苏丹,游走的迷宫—试析《海边的卡夫卡》中陌生化的艺术世界[J],北方文学,2012年4月.

因篇幅问题不能全部显示,请点此查看更多更全内容

Copyright © 2019- how234.cn 版权所有 赣ICP备2023008801号-2

违法及侵权请联系:TEL:199 1889 7713 E-MAIL:2724546146@qq.com

本站由北京市万商天勤律师事务所王兴未律师提供法律服务